找回的记忆(第111期总第383期)
2014-01-06  
    昨天的语文课,和寝室同学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直到耳边传来“张悦然”三个字,我才慢慢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我看见老师正在声情并茂地讲述青春文学的脉络,“韩寒,郭敬明,张悦然,安妮宝贝”一个个熟悉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节奏平稳,好像开启了一个尘封许久的盒子,把我的记忆牵回了2005年,我初中的第二个年头。
    那一年,我15岁。最爱的是韩寒,也喜欢张悦然的书。听到《誓鸟》出版的消息,我激动不已。我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书摊前,略显松垮的样子下,是一张愁眉紧凑的脸。我怎么才能买呢?于是,接下来我吃了两个星期的拉面。从牙缝里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本《誓鸟》,当时买完,欣喜若狂。为什么要拖拉这么长讲这些没用的呢,因为我想表达这本书对我的重要。打开扉页,上面娟秀的小楷字印着这样一句“记忆是如此之美,值得灵魂为之粉身碎骨”,我当时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其中深意,但这样美的句子着实令人动容。我大概用3天的时间读完了它,上课,下课,放学,在家,无时无刻,爱不释手。
    故事的主人公是中国姑娘春迟。因为一场海啸,失去了曾经刻骨铭心的记忆。于是开篇就以她拼命找回记忆为源头,展开了一个又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书中描绘的大航海时代,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南洋魔幻旖旎的风光,深深地打动了我。还不曾出过远门,小小的我面对着书中勾画出的,那一系列的事物,充满期待,心中更是无限幻想。海盗,岛屿,部落,贝壳,香猫,这一切于少年的我,无疑是极具诱惑的,我多么想身临其境的游走一番,体味春迟的喜与悲,笑与泪。春迟远渡南洋,海啸带走了她的记忆,她不再认得自己的爱人,不再记得自己是谁。找寻记忆,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遭遇欺凌,饱受煎熬,经历生育之痛,承受牢狱之灾。穷尽一生,仍然执著寻找。纵然记忆消失,但灵魂深处却甘愿为之粉身碎骨。为了找到属于自己的那颗记忆贝壳,春迟不惜刺瞎了自己的双目、钳掉指甲,寻遍整片大海,阅读记载在贝壳里的记忆。她几乎读遍了海底深处的贝壳,她脑海里装满了属于别人的记忆,幸福亦或悲伤。小说的最后,春迟找回了她的贝壳。关于尾声,我依稀记得这样一段描写:旧城的废墟瓦砾中,经常出现一个眼瞎的女人,是春迟。她像一只鸟儿一样掠过地上的死人,拾起散落在他们身边或握在他们手中的贝壳。攻进贝壳城邦的那些士兵们,都曾看到这个女人踮着她鲜红的脚掌在坍塌的木梁和死人的身上跳舞。她蒙上患病的儿童的眼睛,引领他们阅读装载着快乐记忆的贝壳,为他们驱除病痛。她被人们视为圣女……
    读完这本书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取名“誓鸟”,直到提笔写下这篇感文。我系统地回顾了这个年少时很喜欢的故事,发现这其中的奥妙。原来,春迟即是“誓鸟”。誓鸟是精卫鸟的别称,精卫填海的故事在中国可谓家喻户晓,不必多说,这只鸟儿一生只为填海这一件事劳碌,至死不渝。春迟这一人物不仅在外形描写上与之相似,对寻找记忆的执着坚韧,更是异曲同工,如出一辙。誓鸟,这是一个关于信仰,执着,坚持的神话。
    青春是有限的,不能在犹豫和观望中度过。大学如此美好,怎能辜负青春美景。(环境艺术设计101 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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