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的雨停了(第133期总第405期)
2015-07-01  


  “每逢佳节倍思亲”,过节时最能勾起思乡的情愁,也可能是为了避免伤感,人们总把自己内心中最容易触动的部分留在节日来叙述,借着节日气氛冲淡一下对家的思念。
  端午,像是一本陈年旧书,翻得已经卷了边儿,破了沿儿,只是书中的内容不管经历岁月的淘米水如何的漂洗,还是粽子、龙舟、艾草、荷包,还有,屈原的故事。
  屈原,楚国大夫,爱国赤诚,主张修法,后遭贵族排挤,被流放沅湘流域,不得志,郁郁寡欢,终投汨罗。故事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千百年过后,让后世的人们去祭奠。对于置身他乡的人来说,节日的主旋律也唯独只剩想家。
  小时候,记忆中的味道是粽叶的清香。家里,奶奶和外婆都只包过糯米红枣搭配在一起的粽子,芦苇做叶。两者的区别是,奶奶会加些花生,外婆加葡萄干;外婆系粽子用线绳,而奶奶直接就着苇叶系。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母亲带回了一次叉烧肉粽子,好吃极了,回味在舌尖的是肉的鲜香和米的醇正,之后也就爱吃这样不同馅的粽子。不过奇怪的是,之后吃过的粽子似乎都只停留在味觉上,而却少了鼻尖上清香的停留。
  龙舟的记忆却是没有,地处中原的家乡,几乎没有亲眼看到过赛龙舟的盛况。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因为住着楼房,无法在门楣上,窗子上插艾,只好在各个门的把手上插上艾蒿,只在瞬间,满屋子都是艾蒿的香气了。后来搬家,只记得把每年去山上采的艾蒿挂在防盗门上。关上门,也就隔绝了香气,只达到些许驱蚊的效果;开开门,艾蒿的香气摇曳出缕缕的清香,把已经淡了的端午又浓重了起来。
  最近的锦州城雨水多,几乎每晚都要逢一场。但偏偏在端午夜,雨滞。端午的雨停了,也许是雨水流进了每个思乡客的心里。伴着云掠影,伴着回家的心。
  就像余光中的《漂给屈原》。
  ……
  你流浪的诗族诗裔
  涉沅济湘,渡更远的海峡
  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想家
  有岸的地方楚歌就四起
  你就在歌里,风里,水里(材料科学与工程143 张晋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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